求助人趙桂芬:我就是在這被抱走的。
記者:當時是怎么被人抱走的,還記得嗎?
趙:當時是我在旁邊玩,來一個人把我抱走的。
記者:對這個人還有印象嗎?
趙:沒有。
記者:被抱到哪去了?
趙:大名。
趙桂芬說,按照身份證上的年紀來說,今年她29歲了。她模糊的記得,自己年幼時在邯鄲汽車站附近被人抱走,然后輾轉(zhuǎn)帶到了距離邯鄲市區(qū)90多公里外的大名縣北峰鄉(xiāng)前東旺村,這一待就是20多年。
記者:現(xiàn)在你是想找你的親生父母是嗎?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想找呢?
趙:對。因為我的養(yǎng)父母去世了。
趙桂芬說,她其實早已知道自己不是養(yǎng)父的親生孩子。但是因為養(yǎng)父對自己不錯,所以這么多年里,她也沒動過尋找親生父母的想法。去年4月,養(yǎng)父因病去世后,趙桂芬越來越感到難過和寂寞。
趙:覺得自己挺孤單的,挺想念家人的。
趙桂芬說,由于當年自己年齡很小,家人的樣貌和住址都不記得了,唯一有印象的,就是被抱走時的場景。
趙:對小時候的記憶就是爸爸在旁邊賣雪糕,我媽媽就是在旁邊炸油條,我是在馬路邊被人抱走的。還記得就是家里有個哥哥。哥哥的名字叫飛,我的名字叫小雪。
趙桂芬提供的線索并不多,她本人現(xiàn)在又在北京打工,這次能用來尋親的時間并不多。茫茫人海中,她尋找親生父母的愿望,能實現(xiàn)嗎?記者和小雪首先到邯鄲汽車站尋找線索,時隔20多年,想找到曾在這里經(jīng)營的商戶,實在太難。在汽車西站派出所,一位將要退休的老民警,給我們帶來了希望。
邯鄲汽車西站派出所民警李書平:這是模模糊糊的,我聽說過這個事。
李書平警官激動得帶著記者和小雪,找到了一位在汽車站做生意的老商戶,這位80多歲的孫阿姨和她的女兒吳大姐,對當年的事很清楚。
孫阿姨:她娘說在這,她說在那邊炸糖油條那,她家里在這擺了個攤沒找著。人家娘都傻了,找瘋了快?,F(xiàn)在不知道好了沒,搬走了。
李書平:核實一下,弄準了。
吳大姐:你知道這是誰嗎?(剩下一段我也不知道她說的誰,全是人名,可以省略字幕)你知道老郗的嗎?活著呢,她媽媽。
記者:那她在哪呢?
吳大姐:現(xiàn)在我只能和你聯(lián)系,最多聯(lián)系到他大爺。我記得他大爺,但是沒有電話。
李書平:我好像聽說有個誰孩子丟了。
吳大姐:是小雪,你是叫小雪嗎?
小雪:是。
吳大姐:還記事不,孩子?
記者:她就記著她叫小雪,有個哥哥叫飛。
通過孫阿姨提供的信息,民警聯(lián)系到了可能是小雪親人的郗永信。
邯鄲汽車西站民警李書平:找到了。電話。就是。郗永信
李書平:我通過服務(wù)公司的人一問就問到了,人家說這就是人家親侄女。
下午3:45分,70多歲的郗大爺來到了汽車西站派出所。在派出所3樓的會議室里,老人一直看著眼前的小雪,雙眼濕潤,這是自己家失散了20多年的親侄女嗎?
郗大爺:我看著還是比較像的,就是我們侄女。我趕緊給他家人打電話。
(打電話的過程中)趕快來,人家說是小雪來了,我看著也像,快來。
十幾分鐘后,兩位老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了汽車西站派出所,她們正是20多年前丟了孩子的郗永軍和張春芳夫婦。看到眼前的小雪,兩位老人強忍著淚水,拿出了當年的照片。見到親人的喜悅與激動,也喚醒了小雪的記憶。
趙:就是當年在門口拉屎的時候被人抱走的。當年就是在門口被抱走的。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。我們家的照片都燒了,不讓看。不會錯的,就是,我們孩子就是在那抱走的。
得知小雪被找到了,小雪的大哥和弟弟也都趕到了現(xiàn)場。為了進一步驗證這是否是小雪的親生父母,在邯鄲汽車西站派出所所長溫杰的建議下,一家人立刻采集了血液樣本,以便檢測他們的DNA是否吻合。
汽車西站派出所所長溫杰:送檢,這可能需要一個時間。
此事,記者和小雪一起來到了郗永軍和張春芳的家里,對于所有人來說,這幸福來得太突然。
家里的大哥:我們就沒放棄過。我記得我爸找她,哪都找過,廣西。內(nèi)蒙。有一次面條剛煮好,有人說有她的消息,我爸就出門了,回來的時候面條都臭了。真的沒想到。
看著眼前的小雪,媽媽張春芳一直拉著她的手,不愿放下,嘴里是和女兒說不完的話。20多年的分離,此刻媽媽再也不想和女兒分開一秒!雖然大家眼里一直含著淚水,但流淌的并不是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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