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承諾,守候一生
今年89歲的劉愛云是肥鄉(xiāng)縣粉房頭村人。1944年,18歲的劉愛云經(jīng)人介紹嫁給柳莊村的劉日瑞。婚后,她發(fā)現(xiàn)家里經(jīng)常來一些陌生人,與丈夫一起圍坐在桌旁竊竊私語,好像商量著什么事,時間長了,隱隱知道了丈夫地下黨的身份,劉愛云覺得丈夫做的對,堅定地選擇支持丈夫的事業(yè)。
1945年初,由于漢奸出賣,隱藏在柳莊村的地下黨組織暴露。一天夜里,一隊日本兵突然闖入村里挨門挨戶搜捕共產(chǎn)黨,情況萬分危急。為了掩護黨組織順利轉(zhuǎn)移,劉日瑞決定自己引開鬼子,其他同志向相反方向突圍。臨行前,他拉著劉愛云的手說“我若回不來,你就回娘家找個好人嫁了吧”。劉愛云堅定地說:“你去吧,我等你。一天不回來,我就等你一天,一輩子不回來,我就等你一世!”幾天后,劉愛云得到消息,丈夫被日本兵殘忍殺害。在找到丈夫尸體掩埋后,19歲的劉愛云回到家里默默收拾整理好丈夫的遺物,開始了長達70年的凄苦守候,終身未再改嫁。
一句保證,五年赤子深情
斗轉(zhuǎn)星移,時光荏苒,歲月的滄桑無情地爬滿了劉愛云曾經(jīng)清秀的臉頰,她的身體也越來越差。
2011年,85歲高齡的劉愛云由于拉肚子脫水突然暈倒在自家院子里,被人發(fā)現(xiàn)救起后,腦子時而清醒時而糊涂,生活完全喪失了自理能力。當?shù)卣弥闆r后,想安排她住進養(yǎng)老院,但她說什么也不去,老人表示“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”,自己難舍住慣了的土炕頭和舊草房,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她曾經(jīng)的思念和深情的回憶。“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守了70年的家里。”劉愛云倔強地說。
做不通老人的工作,鄉(xiāng)政府決定每月出資400元在村里找個人方便照顧,但由于薪酬低,再加上村民都出去打工賺錢了,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,這件事一時陷入僵局。
“我來照顧姑姑,你們別管了!”劉山的一句話,讓鄉(xiāng)村干部眼前一亮。“但你是鄰村的,腿腳又不方便,能行嗎?”面對質(zhì)疑,劉山拍著胸脯表示,俺村離得不遠,腿不好有電車,村里修的路也好走,不成問題。
從那時起,60歲的劉山就開始了他四年的“跑路”生涯。從粉房頭村至柳莊村,雖然只有6里路,但燒水、洗衣、送飯,一天至少要來回跑6趟。當時,劉山已經(jīng)患股骨頭壞死11年了,兩條腿一打彎就疼,只能垂直耷拉著,不能用勁。
“幸好,現(xiàn)在有了電車,不然還真不好辦!”劉山佯裝輕松地笑著說。
“他對姑姑是真心的好”
春夏秋冬,酷暑嚴寒,在粉房頭村至柳莊村的鄉(xiāng)間小路上,人們經(jīng)常能看到一個殘疾人騎著電動車來往奔波的身影。
每天早上六點多,劉山準時來到姑姑家,倒尿、打水、做飯、收拾屋子,直到老人吃飽了自己才回家吃飯;晚上,他先伺候姑姑躺下,再把尿盆擺放在離老人最近的地方,然后關上門摸黑騎車回家;為了讓老人穿的舒服些,他每天上午都要清洗一大堆衣物,特別是這兩年,老人身體每況愈下,經(jīng)常大小便失禁,這也就大大增加了劉山的工作量;為了補充營養(yǎng),他調(diào)好姑姑愛吃的餡,隔三差五地包餃子;為了讓姑姑開心,他每天講些村子里發(fā)生的稀罕事、唱老人喜歡的革命歌曲……
“雖然每天感覺很累,但心里卻是快樂的。”劉山說,現(xiàn)在自己和姑姑就像一個人,她每天盼著我,我每天想著她,隔一會就會想想姑姑在做什么?是不是需要喝水了?而每次看到他,也是姑姑最開心的時候。有一天下大雨,意識“模糊”的姑姑突然清醒起來,拄著拐杖滿屋子為他找雨衣,還像叮囑孩子一樣一遍遍提醒劉山路上騎車小心……
“他對姑姑是真心的好。”劉山的老伴李秀香告訴筆者,劉山自己身有殘疾,本來走路就不方便,這幾年又上了年紀,行動更加吃力了。兒子、兒媳心疼父親,多次提出替他照顧姑姑,都被他一口回絕了,他說怕年輕人沒耐心照顧不周。“老頭子,對誰都不放心。”李秀香嘴上埋怨,每天卻很樂意地按時準點做好飯,等著他回來吃。
她比有兒有女還享福
多年的精心照顧,劉山對姑姑的一個動作、一個眼神,馬上就能心領神會。在他的悉心照料下,5年來,劉愛云只是偶爾拉過肚子,吃點藥就好了,沒有打過針,更別說住院了。
“別看她無兒無女,比有兒有女還享福呢!”村民們看在眼里,感動在心頭,紛紛豎起大拇指。
“真是好孩子,少找啊,一年365天來回跑,大年初一都不例外,這可不是一句話的事呀。”粉房頭村70多歲的劉金和贊嘆道。
“要不是山子,我早就嘔成灰兒了!”89歲的劉愛云平時很健忘,但談到侄子劉山,卻相當清醒。
“即使對待親生父母,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的。”粉房頭村支書李付民說,如今,在劉山的帶動和影響下,村里孝老敬親的越來越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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