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月
文/葉知秋
當我寫下這個標題后,不自覺自己先啞然失笑了。
我清楚的記得,當我們提心吊膽的經(jīng)歷孕期的每天時,內(nèi)心說不上是喜悅和憂慮,如履薄冰、小心翼翼的按秒度時,終于挨過了那些艱難的日日夜夜。不管男孩女孩,我們只希望他能平安順利的降生。多少個日夜,我們曾哭泣過、曾激動過,但絕沒有放棄過,只要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不言放棄,雖然不少醫(yī)生告誡過,我們始終不相信,我們一定會度過難關(guān),因為我們一直堅信,兒與我們會來團圓的。
果不其然,兒終于在八月十五月明之前來到了我們身邊,“哇”的一聲嘹亮的啼哭,向世界莊嚴的宣告,我們順利了!我喜極而泣,仰望滿天星斗,對著一顆流星道:兒啊,父終于盼來了你!
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,兒平安的出生了,新的煩惱又襲上了我們的心頭,看著兒那么弱小,生怕兒不健康,渾身上下前后檢查了個遍,央告醫(yī)生徹底檢查了一番,當所有都通過后,我們懸著的心才落下了。兒果有勇敢,除過吃,就是睡,從不嚇唬我們。但一場黃疸,也足以讓我們失魂落魄。
小臉兒豐潤了,小胳膊小腿長粗了,又樂壞了我們。兒剛進家門,陌生的地方又是一陣哇哇大哭,嚇得我們所有人想替下兒不哭了。噙住了奶頭,卻奶水不夠了,急壞了我,不顧夜黑風(fēng)大,騎車去鎮(zhèn)上買來了豬蹄,查遍資料,方子果然靈,奶水足了,兒的精神也足了,晃晃悠悠就到了半月,兒是見風(fēng)長,我們還是擔驚受怕,兒一天拉六七次,嚇得我們又四處討法子,聽一位阿姨說,小兒肚臍眼貼膏藥最管用,趕緊買來了寶寶一貼靈。眼看著時間趕著腳后跟走,過了二十天后,又開始了張羅兒的滿月宴。
村中的老老小小關(guān)注著兒的滿月。本打算在鎮(zhèn)上酒樓里,禁不起村人的反對,無奈就在家操辦。我們光在市里買菜買了兩車,又專門請來了鎮(zhèn)上最好的廚子,一切就備,只欠東風(fēng),可老天似乎不高興,一直陰愁著,西北風(fēng)呼呼刮,刮的我心里慌慌地。十月二十八日早,兒的外爺外婆專程從河北趕了來,我去火車站接人,天嘩的一下子笑了,紅日如一張笑臉擁抱著每一個人。
此時,方才明白了,老天也似乎知曉兒的心思,念叨著外爺外婆,可憐兒的姐在外地求學(xué),兒知她學(xué)習(xí)緊張,故理解她。呵呵!好一個美好幸福的日子。二十九日下午,送鍋灶碗碟的來了,支好了鍋灶、桌椅,大廚已經(jīng)忙碌起來了,幫灶中的大嬸、大媽、大姐、大嫂在院中開始擇菜、洗菜,好不熱鬧。晚上,燈火輝煌,勞客們坐了一屋子,有帶孫子的、有帶女兒的、小孩互相追逐著,狂歡的是小狗、小貓,為爭搶著一根骨頭,追逐著氣味,那濃烈的油炸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村莊,夜晚就被煮沸了。
天麻麻亮,鼓風(fēng)機把山村吹大了,涌來了男男女女,老的、少的,城里的、城外的,鄉(xiāng)村的、山里的,西府臊子面名重一時,吃的太陽都紅透了,蔥花碗里舀出了無數(shù)個太陽,吃進肚里,飛上了臉龐。兒更識趣了,樂壞了,刀片旋掉了烏黑的頭發(fā),兒也笑,看著胸前掛的紅紅的人民幣,太陽就掉進了兒的眸里。
冬季的天氣,無風(fēng)也很難得。正午時分,太陽又不毒,坐在四合院的日頭下,西鳳酒暢快了人的心情,院中飼養(yǎng)的蜜蜂也在湊興,紅紅的辣油宣泄著人的情緒,叫聲、喊聲、劃拳聲刺破了天空,也把人間的快樂送上了九霄,做了一回九號神舟。那坐在素席上的師傅居士,撫摸著兒的頭頂,把幸運和美好健康灌進了兒的身體里。
本期作者介紹
王亞軍,筆名葉知秋,他不是官二代,也不是星二代,他是正宗的鳳凰男,一路唱著七零憂傷大歌。獅子座的他不甘平庸,有幸結(jié)識了燕趙新娘,漂浮的云兒終于有了他落足的土地。
愛人曾做過五次手術(shù),她是那受難的耶穌,在病魔吞噬與夾擊中誕下一兒,喜悅和憂慮、愛與傷,互為交織中,用筆記下了那來之不易愛情結(jié)晶的滿月之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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