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助的大學生,好多已走出國門
白天住院治療,晚上堅持加班
她還在一直資助貧困生
“每次接過她遞來的錢,我都不好意思,但也不會說啥,光掉淚……”提到牟萌資助自己十二三年,昨天下午,60多歲的郭紹祥幾次哽咽。牟萌還資助過不少學生,有很多已走出國門。“好多畢業(yè)的大學生假期回來,都請她吃飯,一有空,她也拉上我上大館子吃去。”可如今,這位被受助學生稱為“干媽”的牟萌住院已經1年多了,去年入院一度還被下了病危通知,即便如此,她仍然堅持著上班,仍然資助著貧困學生小楊。
受助者眼中的她
借給他們全家房子住還給兒子報輔導班
目前仍在接受牟萌資助的小楊今年讀初二,他遇到牟萌時才上小學。
“當時我兒子還上小學,有一天他媽帶著他出攤,遇上了牟大姐,牟大姐就問他幾歲了,家里情況怎么樣,然后提出來希望幫助我們。”小楊的父親在省體育館附近經營一家粉漿面條小攤,“當時我們住在東風路那邊,離體育場也比較遠,牟大姐就聯(lián)系了她在外國留學的侄女,將她侄女的房子借給我們住。”
記者來到東三街14號見到小楊,30平方米的一室一廳,大房間兩個床,小楊和他哥哥住,老楊和妻子睡客廳一張上下鋪雙層床。“如果沒有牟大姐,我們連這樣的地方都沒有,家具都是屋子里原來就有的,她沒收過我們一分錢房租。”
小楊從小在村里便展現(xiàn)出極佳的跑步天賦,現(xiàn)在已經是鄭州市中學生田徑全能比賽1500米和跳遠亞軍。
老楊說,牟萌病好點時便會送些吃的用的過來,還會帶一些輔導資料和錢過來,“上次放假還替小楊報了輔導班,錢她都交過了”。
采訪中,靦腆的小楊幾乎沒有說話,而老楊說得最多的就是感謝,牟萌力所能及的幫助在他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情,“小孩長大了如果有能力,我希望他也能這樣幫助別人”。
她資助收破爛的郭紹祥已經10多年了
“每次接過她的錢,都不好意思,光掉淚……”今年60多歲的郭紹祥說起牟萌也是一臉的感激。
因為在新鄉(xiāng)的哥哥身體不好,半月前,他趕去新鄉(xiāng)照顧哥哥。3月初,他和牟萌見過一次面,“‘我要給她買東西,她說啥也不讓買,說來了陪我坐一會兒就好。”郭紹祥說。
10多年前,他在牟萌的單位搞保潔工作,牟萌知道他生活過得并不如意,便每月給他兩三百元,后來他身體不好離職,靠收廢品為生,“她仍沒忘記我,每次見我都要給我錢,十二三年從未間斷”。
郭紹祥在小孟寨租的房子,離牟萌家不遠,幾乎天天見面,“別的也不會啥,有的時候我就硬給她家打掃打掃衛(wèi)生,幫她個小忙,這樣心里安生些”。
因為牟萌資助過好些個大學生,有的出國了,寒暑假或春節(jié)回來,都要請牟萌吃飯,“這個時候,牟萌也會拉上我,帶我上館子吃”。
袁阿姨、郝叔叔兩位老人都80多歲,生活不能自理。一個偶然的機會,牟萌知道了他們的境況,便隔三差五去兩位老人家里探望,給他們帶去生活用品,打掃衛(wèi)生,洗衣做飯,一干就是22年。
幫助他人已成了牟萌不自覺的行為。截至目前,她已經資助了數(shù)十人。
如今的她
白天在醫(yī)院治療
晚上還堅持去單位加班
昨天,在省直三院里見到牟萌,她剛開完中藥回到診室。“中藥比較便宜一點嘛,以前其他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常常給我開各種激素,可我這個病又沒法根治,只能緩解,我就想不如吃中藥,能省更多錢。”
省下來的錢除了她自己看病住院和日常生活,牟萌仍資助些隨時遇到的貧困學生和老人。
1961年生于山東青島的牟萌,一家人都是學地質的,一到鄭州她便考進河南省國土資源科學研究院,在這里,她一干就是半輩子。
七八年前牟萌曾右腿骨折,恢復后化驗血時,醫(yī)生告訴她得的是干燥綜合征,她的白血球和血小板數(shù)量都低于常人。
“開始我也沒當回事。”牟萌說,但后來,她住院了,“前后和我住一塊兒的都死了,這時候我才不敢不重視了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其實好多了。”牟萌指著自己最近的化驗單,“你看我各項指數(shù)都比前幾年有所增長。”
今年3月,單位告訴她,她的事跡已被上報到“中國好人”,如果評選上了就可以去北京領獎,她第一反應是“有機會去北京看病了”!
“我其實想去北京看病是為了我兒子。”牟萌說,兒子現(xiàn)在在日本靠獎學金讀大學,每天打三份工,“可我這個病不能坐飛機,真的想去陪陪他。”
“我工作主要靠加班,白天在醫(yī)院治療結束晚上就去單位加班,這樣活總是能干完的。”牟萌說盡管在住院,工作并沒有落下。
同事眼中的她
非常節(jié)儉,樂于助人
節(jié)儉、熱心,這是牟萌給同事張博的第一印象。
關于牟萌的病情,張博還是在今年廳級機關組織的三八演講比賽上獲悉的,“其實,這個時候她已經在省直三院住了院,但她從沒告訴單位,那天活動,正好有省直三院的醫(yī)生參加,我們才得知牟萌住院的事”。
原來,她都是下了班去醫(yī)院輸液的,關于她資助的孩子,“我也沒見過孩子本人,但是,從不斷寄來的材料、感謝信和照片,我們才知道牟萌一直在資助貧困學生和老人的事”。
為何不將病情告訴單位?
牟萌說,明年六一她就退休了,她不想讓單位的同事和領導過多地關注她,“想我的工作有始有終吧,再說,同事和領導知道都去看我,我會心里不安的”。
牟萌的主治大夫余琳說:“她現(xiàn)在每個月要花七八千進行激素治療,并且一輩子都不能斷,可以說這只能來延續(xù)她的生命”。
幫孤寡老人打掃衛(wèi)生,一干就是22年 資助的大學生,好多已走出國門 白天住院治療,晚上堅持加...